阿奶扶着绰那靖池往他的房间走:“山儿啊,你这是着了道吧?你不会对闵珩.......”

    绰那靖池吃力的说:“是,阿奶我没有控制住,轻薄了她,但幸好没有铸成大错,是水兰儿给我下了药。”

    阿奶恨铁不成钢的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怎么能走这个昏招呢。你先去休息,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绰那靖池躺在房间里,努力控制着身体的反应,但他脑子里都是闵珩,越想越难以自控,他拿出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刺痛终于换回他的一点理智,当下人准备好冰水后,他迫不及待坐到桶里。

    “呼.......”,感受着冰冷刺骨,他向后靠着桶壁,终于感觉到一点舒服。

    经过一晚的兵荒马乱,药性终于过去,绰那靖池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真是荒谬的一夜,想着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老夫人命人将水兰尔圈在房内不得出门,等大王解了绰那靖池的禁再做打算。

    白日里,绰那靖池一直给自己找事情做,他在院里练了一上午的刀,下午在书房练书法,但怎么都没有感觉,不觉间扔了一地废纸。

    终于熬到晚饭时间,他问过老吴闵珩是否用过饭,老吴说,整整一天闵珩没有吃过东西。这下,绰那靖池坐不住了,他急步来到东厢房,进门后看到闵珩望着窗外发呆,他进来了也没有回头。

    刚才一听闵珩没有吃东西,他想也没有想就冲过来,但当面对闵珩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竟然畏惧?逃避不是办法,总要面对的。于是他打起精神,抬手覆在嘴边,轻咳一声:“咳.......你怎么不吃饭?”

    问完,绰那靖池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白痴!”

    现在的闵珩神志不清,怎么可能正常谈话,他真是昏头了。正在他进行自我批判的时候,竟然听到闵珩的声音:“有闵铖的消息吗?”

    绰那靖池吃惊的抬头看向闵珩的背影,闵珩转过身看着绰那靖池,眼神中有一种从未见过的冰冷。

    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冷静的说:“潭花巷都搜过了,没有找到人。估计已经转移了,我派了另一队人在周围的山里进行排查,希望能找到你说的山洞,目前只能等消息。”

    闵珩用冷静得可怕的声音说:“记住你曾答应我的,一定救出闵铖,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我要去问问笙歌,她到底想怎样?实在不行我就杀了她。”

    闵珩说完就往门外走,绰那靖池侧身,抬手挡住她的去路,望着闵珩愤怒的眼:“稍安勿躁,你这样莽撞对事情毫无帮助,你觉得笙歌会说什么?你觉得把她千刀万剐,就能救出闵铖吗?恰恰相反,笙歌不能死,而且她也不会死!”

    闵珩不解的看向绰那靖池。

    绰那靖池见她不再往外冲,放下手说:“笙歌是关键,她之所有愿意被抓,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方法。她还有利用价值,对方不会让她死。对我们而言,她同样有价值,放长线钓大鱼,我已经在她身后布了人。现在事情陷入胶着,着急的是他们,我相信很快他们就会有动作,我就怕他们不动,行动了反而好办,所以.......相信我,我会找到闵铖,也会找到他们的老巢。”

    闵珩听完他说的,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转身走到桌边坐下。

    绰那靖池也走过去,坐到她对面,看着她的脸,内心竟然泛起一阵焦躁,稳了稳心神,他问到:“你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闵珩略显暴躁的说:“今早不知怎么回事,就醒过来了,我真的恨透了这种被操控的感觉,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想让笙歌死。”说完一拳砸在桌上。

    绰那靖池安抚的说:“你先别急,我已经派人去找神医了,如果找到他应该能解决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