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盂喇溱和众富商都以看戏的眼神看向绰那靖池,看来又是来给扈川王下马威的,来得正是时候。

    “扈川王,看来沙匪是冲着你来的,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唯有请您去会一会他们。”盂喇溱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于是,在身后一众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绰那靖池镇定自若地走到城门上,看着城外浩浩荡荡的沙匪:“我便是绰那靖池,你等意欲何为?”

    为首的汉子,便是沙匪头目穆拉特,这个脸带刀疤,浑身匪气的男人,令整个扈川闻风丧胆。他驾马上前朗声说着:“麾祢将军,可还记得蚩博的穆拉特?我得知新任扈川王是你,特意来迎,带着我们的礼物,为你接风洗尘。”

    绰那靖池眼带笑意,嘴角微扬,转身对盂喇溱说:“打开城门!他是我朋友,走,去迎一迎他!”

    盂喇溱在震惊中回过神,脸色晦暗得跟着绰那靖池走下城楼。

    栝勒廷和各位富商则呆愣在当场,本想看绰那靖池如何被沙匪下了面子,没想到?

    人家是给扈川王长脸来的,这这这........如何得罪的起!他抬起手一把捂着脸,想到适才对绰那靖池的不敬,不禁哀嚎出声!完了!

    绰那靖池领着众人下到城门口,穆拉特早早下马,大步走到绰那靖池面前,脸带喜色,上下打量着他,一把搂过绰那靖池,在他背后猛拍几下,开心地说:“没想到,你我兄弟还能有再见之日,天神待我不薄啊!”

    绰那靖池也拍拍对方的肩膀:“是啊!走!进城,今日你我兄弟,不醉不归。”

    随后,二人并排朝身后众人走来。

    突然,绰那靖池拍拍脑袋,对穆拉特说:“兄弟,你稍等,我这还有些事要解决。”

    他看向栝勒廷:“本王乃被贬到此,实在被诸位所不齿,不如今日我便上书朝廷,另派官员来此,也省得再起冲突,各位看可好?”

    穆拉特皱着眉头,眼中的笑意荡然无存:“谁敢不服我兄弟?站出来,我来领教领教!”

    栝勒廷瞬间冷汗直流,赶忙跪在绰那靖池面前,抖着声音说:“我等有眼无珠,未能体会扈川王的仁心,方才实在失了分寸,今后绝对以您马首是瞻,您就大人大量,原谅我等吧!”

    他话音刚落,早已忐忑不安的众富商,立马跪倒一片,皆俯首告罪。

    绰那靖池看盂喇溱越来越黑的脸色,忍不住扯起嘴角,对盂喇溱说:“盂大人,你看呢?”

    盂喇溱强作笑颜:“自然是以您为尊,扈川王实至名归,我等定当尽心追随。”

    看他说得铿锵有力,但他眼里的不甘还是泄了出来。

    看到这些人的嘴脸,绰那靖池实在开心,转身拉过穆拉特:“走,去王府。”

    待他们走远,盂喇溱抬起头,收起眼里的不甘,冷冷对跪在地上的众人说:“还不起来?丢人还没丢够吗?”

    栝勒廷等人低眉顺眼地说:“谁知道穆拉特竟然和他称兄道弟,这下马威差点把我小命给下了。盂大人,这次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