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晚,凉风应是温柔的。

    可是这一方街角处,却隐隐透着一股子锐意。

    刃上见血的锐意——

    让人心悸。

    十九岁,一个介乎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年纪。

    却满满都是嗜血的味道。

    微垂眼睑,下颌冷硬的线条,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人。

    他面色平静,仿佛毫不在意脚下碾压着的一条鲜活的人命,不过是蝼蚁。

    微不足道的,让他还有点不甚高兴的蝼蚁。

    黄毛嘴唇都开始发紫了,浑身都开始不自觉的抽搐。

    “老城区那边……飞鸟巷……”

    “飞鸟巷?你确定?”

    顾西冽的牛津皮鞋似乎不经意般的又是碾磨了一下。

    黄毛已经张大着嘴开始翻白眼了,他用手拍着地,挣扎着不停眨眼,艰难的回道:

    “确……定,确定。”

    缺氧已经让他没有多余的情绪思考了,只剩下求生的本能,眼泪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涕泗横流。

    直到黄毛瞳孔似都开始涣散了,顾西冽这才将脚收了回来。

    黄毛已经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拼命喘气。

    像一条濒死的鱼。

    顾西冽退开以后,两个黑衣人便上前直接将黄毛从地上拖了起来,架到了顾西冽的面前。

    “现在,请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这块表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听懂没?”顾西冽薄唇微勾,轻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