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爷的葬礼在福纳山庄举行。

    根据修爷的遗愿,整个葬礼简单又低调,陆严臻作为继承人操办了整个葬礼。他全程无言,将葬礼操持井井有条。

    葬礼的一切事宜结束之后,陆严臻回到福纳山庄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山庄会客厅内,刘小悠默默跟在他的身旁,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的话,只是拉着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面色沉着地安排收尾工作。

    “臻哥。”

    陆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他低垂着眼眸,满脸写着疲惫。一改原本恭谦温润的模样,整个人都显得死气沉沉。

    他终于抬眸,看着陆严臻,平静道:“我有话想跟臻哥说,只是我们两个人。”

    看到陆良这样的状态,陆严臻也是明显一怔,他看了陆良几秒钟之后,又徐徐转头看向刘小悠。

    “我没事,你去吧。”刘小悠笑了笑,有点不放心地遥遥看了陆良一眼:“他可能太过悲伤,现在情绪有点不太对,你跟他好好聊聊吧。”

    “嗯。”

    陆严臻松开她的手,将她垂在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她点头:“好,我就在这儿乖乖等你,哪儿也不去。”

    陆严臻往前走了几步,脚步又停了下来。

    回头看着恬静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她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去,末了,还略显做作地给了他一个飞吻。

    陆严臻极淡的笑了下,走了出去。

    草坪上绿茵一片,陆良和陆严臻一前一后走着。

    陆严臻叫住前面微微佝偻的背影:“你怎么了?”

    陆良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他徐徐转过身,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他直接开门见山道:“臻哥,我已经知道修爷的安排了,修爷把组织全交给了你。”

    他忽然自嘲的一笑:“你离开组织的这十几年来,是我在修爷的身边事事鞠躬尽瘁亲力亲为,可到头来呢,接任组织的居然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这十几年来我就像是一个笑话!”

    陆严臻蹙眉道:“阿良,这样的黑色血腥的组织,不值得。”

    “不值得?你以为我这十几年来跟在修爷的身边是为了什么?你却跟我说不值得?”陆良越说情绪越激动,太阳穴的青筋凸起,他咆哮道:“凭什么!凭什么我十几年来的努力都比不过你?就因为你是修爷名正言顺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