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惊得张大嘴,“大,大将军连他娘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红菱:“何止老夫人,二公子和三公子的娘也没见着。后来陛下就下了禁令。有人问起只管说病逝。可短短六年死了四人,说生病也没人信啊。这两年不知怎么就传出大将军乃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妻克兄弟,此生必然孤苦无依。”

    “你们也这样认为?”林寒看着她问。

    红菱脸色微变,喃喃道,“以前,以前这样想过。自打听夫人讲是风水的缘故,我就不,不那么想了。”

    林寒不说信她也不说不信,盖因她还有别的要问,“克兄弟又是怎么回事?”

    “大将军有个兄长,来到长安没几年就走了。他兄长一走,大将军的嫂嫂改嫁,抛下堂公子——”

    林寒忙抬手阻止,“大将军的侄子?”

    “是的。大将军一手带大的。沐公子最像大将军,比三位公子都像。大公子隔壁那处院子就是沐公子的。”红菱道。

    早几日林寒把果树“买”来,命仆人种到楚扬哥仨院中,才知楚扬住在西边前排,中间两处是楚玉和楚白的住所。

    楚扬西侧还有一处,大门锁着,林寒当时大腿根痛,迫切想去休息,也没心情问那是谁的院落。

    这几日又有别的事,林寒忙起来就忘了,“我以为是老夫人生前住处。”

    “老夫人和沐公子住老宅。老宅如今已改成冰窖。”红菱道,“老夫人走后沐公子才搬过来。对了,夫人,你把沐公子的人赶出去了。”

    林寒:“改日再买俩便是。”

    楚扬哥仨都有一个小厮。

    林寒闻言便问:“楚沐的随从呢?”

    “随沐公子上战场了。”抱着被褥进来的红藕接道。

    林寒:“他几岁?”

    “十八。”红藕把被褥递给林寒。

    林寒惊讶,“比我小两岁?”

    “他是将军的侄儿,能有多大啊。”红菱被她的话逗笑了。

    林寒想想也是,“先不说他。白白怕我丢下他,是不是有人跟他说,他娘跟人跑了。”

    红菱和红藕被问住,只因她俩从未想过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