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哆哆嗦嗦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脉搏极为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断了一样。

    木晚晚沉默了片刻,她没说什么,而是换了另一只手把脉。

    一样的脉搏,没有半点变化。

    舌苔泛白,瞳孔倒是看得出这人还算是正常,还没背过气。

    这已然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还有办法么?”那老大夫带着几分期望地看着木晚晚,似乎就想要从她的嘴巴之中听出自己所想听见的那一番话。

    木晚晚没说话,而是起身换了一个位置。

    一个,一个,又一个。

    整个营帐之中的人,木晚晚都试过脉搏了。

    但是这脉搏的微弱程度几乎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把错脉了。

    “将他们刚刚喝过的药拿过来给我看看。”

    木晚晚在这些人身上下的药已然算是格外轻的,主要还是用针灸去推动这些药物在血液之中的流动。

    根本不会,也不应该出现这个情况。

    除非是药被人下了毒。

    这是木晚晚最快想到的一个内容。

    老大夫忙将周围炖好的那些药汤顺带着几大堆的药渣递了过来,“就是这些我们都查过了,没问题的。”

    木晚晚似乎没听见对方的声音,她半蹲下身子,在营帐前的阳光下,一点点地将那些药物分离开。

    喻年站在木晚晚的不远处,他低头时就能够看得到木晚晚现在的模样。

    这副仔细认真的模样他曾经也见到过。

    喻年沉默着没说话。

    他这个时候多希望自己其实也多少会一点医术,起码不用在这边远远地看着什么都没有办法帮忙,这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