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张若虚。

        张若虚似乎因为年纪大的缘故,拆开信封之后,看得很仔细,良久才缓缓抬起头,说道:“无道,你叔父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从今天起,你就在春江道场住下吧,等到了我觉得你可以离开之时,你再走。”

        吕阳神情一愣,疑惑道:“居士,这是何意?”

        吕阳疑惑是因为,从彭城来时,他叔父只是让他送一封信,并没有明言要让他做其他的。

        张若虚说道:“现在,还不到你明白的时候,这是我与你叔父武信中五四十年前的约定,那时候,我与他也像你现在这般年纪,我刚从武当山下来,只是准备创建春江道场。”

        吕阳糊里糊涂的,问道:“居士,你与我叔父约定了什么呀?”

        张若虚微微摇头,道:“现在告诉你没有意义,你只需要在这里住下,我会给你安排一些事情,你把这些事情做好了,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了,另外,跟你说一下,其实,三十年前,被你叔父送到我这里的,是你的父亲。”

        吕阳更懵了,“这……”

        “大哥,”杜若轻轻拉了拉吕阳,说道:“你也说过,你叔父是智者,他自然有他的安排,你照做就好了,你要知道,你身上肩负着吕氏一族的希望。”

        吕阳眼睛一亮,似懂非懂,拱手道:“那晚辈就叨唠居士了。”

        张若虚露出慈善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又捋了捋胡须,打量起了杜若。

        吕阳介绍道:“居士,这是晚辈的好兄弟杜若杜山姜,你别看他年轻,可是已经有了举人功名在身。”

        杜若急忙拱手道:“晚辈杜若见过居士。”

        “好,”张若虚点着头,说道:“无道你们年轻,就该多交朋友,但是,交朋友也要用心才好。”

        杜若拱手:“多谢居士教诲。”

        张若虚又往旁边看了看,正好看到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凳子上胡吃海喝的王缺,顿时忍俊不禁。

        吕阳笑了笑,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王缺,武艺高强。”

        王缺手里拿着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拱手道:“晚辈王缺,居士别见怪呀!”

        张若虚笑着摆了摆手,道:“不怪不怪,不过,我看你如今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

        王缺眼睛一亮,急忙站起来,拱手道:“居士好眼力,晚辈此次前来,就是听闻居士乃是武道大师,走着独特的武道真解,特意前来求惑。”

        张若虚眉头微蹙,轻轻捋这胡须。

        吕阳急忙道:“居士,王缺兄弟是我好友,也是我专门带着来的,一直听闻居士讲道,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