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生活就像一面镜子,看似平静其实并不平静。当他不平静,那就当哈哈镜用吧。这个观点,我自以为还不错,可最终还是莫名其妙的平静了。

    顺其自然的时候,不经意知道人还是软弱,而这实在也没别的办法。一只抓不住老鼠的猫,那就只好改行,退休在家当宠物了。天生不会而且一直不会抓老鼠的猫,肯定比会抓老鼠的猫要幸福,因为不用担心失业。

    昨天家里一下子热闹了一把,来了许多的狐朋狗友,因为听说我请客。这结果很让人吃惊,我想我平时没认识多少人啊,怎么堆到一起,住房的屋子一下子变菜市场了。看来要是贩卖人口,还真的有希望。

    “啊,终于大方了。”

    敢情以前我真的很抠门?还是我把他们给吃怕了,现在来报复了?我在记忆的长线上,苦苦搜索一点一滴印象的死结,我虽说很抠门,但是还远没有达到那种境界,最多就是和人一起打车吃饭喝酒买东西我从来不开钱而已,也用不着这样子吧?

    “是啊是啊。多谢也大方的来了,居然什么也没带,当白吃白喝不要钱哪?”

    “是啊是啊,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想怎么的,还想杀人越货劫富济贫鞭尸敲诈死后生财啊?”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场景里,我总是占不了便宜,推测这原因可能是很久没有跟人贫过,嘴皮子不利索,牙齿生锈了。所以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好,三天不练手生。新鲜的说法,就变成三天不练口生了。参照实际上的情况,君子动口不动手,于是我知道,君子和小人实际上就跟手和口一样,完是没差别的。要有的,也就是乍一看,一个披了人皮,一个连人皮都没披而已。

    那个什么什么来着,突然忘了那个什么什么来着。记得很久以前我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吃稀饭,但是每顿吃饭总是将干饭冲白开水。别人说这是顶着石臼耍狮子,费力不讨好也罢了,还多此一举,我却是津津有味乐此不疲。而实际上却真的是画蛇添足多了一举。

    谁也不能辩驳这种离奇式的举动,是吧?毕竟对社会无害,对人也无碍,顶多只是看着有些新鲜别致罢了。难道可以因为野草堆里别致的长出一窝不是野草的蔷薇就要一棒敲死了吗?

    这倒叫我想起了许多人事,有时候离经叛道也是好的,只可惜,不知不觉中受了毒害,我自己都难以接受,不小心就会在背后偷偷给上人家一闷棍。

    敲闷棍也仅仅限于此罢了,我是个基本上连棍子都不会敲的人,这偶然会的,也可以算是天生。老天的恩赐,一般人想学还没处学去。这也足可以作为骄傲的资本了。

    事实我却又真真的骄傲不起来,精明如同诸葛孔明那么也就还好,事事可以未卜先知,也或者聪明同于周瑜者流,一看便知,却还是不能及曹操,时间里过去了很久,还是没能清醒。这也就是我的可悲了。

    有一个朋友说了一句话,我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不要讨论说我的愚钝,他是刚刚才说的,也就零点几秒之前而已,要不换了一样的疑惑。因为结果就跟没说一样,他一转身,信号被他自己给挡住了,压根儿也就没让我听见。等于什么都没说,这叫人怎么理解?看来语言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我在想着去做一番努力,至于这努力的目标是什么,纯粹是瞎想想。自己不能想得明白,只好瞎猫碰死耗子,能碰上的都是运气。可能这该是,我该自我检讨,深刻反省的时间了。然而又实在不能静心,是不是男人也有更年期,比女人还更闹腾?却是不大清楚。

    将他们部送走之后,屋子里的情状突然又恢复到了很久以前,有些冷落。那时候没事可做也有事可做,那会儿天还热,屋子里随时都是敞开的,一个人傲然决然屹立于天地之间。现在时间稍晚了,昨夜长风,早上起来,吹得一屋子的战栗。南方很少用到暖气过冬,虽是想过,想也从来就是虚弱不堪的行为,对于实际没半点用处,也浪费了。今年的天气异常,冬天来得特别早,也格外的冷,估计要下雪了。

    人大约在人的行为轨迹圈子上,就必须得经过一些看着无用实际亦无用,却非经历的不可的事情。就像是将一个番茄凉拌,想剥皮也可以,不剥皮也可以,总的却要往里面加糖才行。而实际的情况,很多人拿着番茄就直接吃下去了。也就如一个女学生学了多年的市场营销,出来却是要做家庭主妇的。

    曾宜是在上周走的。走之前我们聚在一起,她喝醉了,但我还清醒着。那情形大约就跟以前见到的欢送会一样,只不同的是,没有一个人送罢了。因为这实在没有什么送的必要,她不过就是从楼下搬到楼上而已,依旧还是那间屋子。

    人一生也就是从一间屋子挪到另一间屋子而已了吧。之后各自一路。但是心里像是彻底的空了。空了就空了罢。

    见到的时候,言笑晏晏,这是李冰,她比以前更喜欢笑了,看上去就像个人精。我都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那么多笑料,还笑。其实我也应该笑。

    猛然之间,我觉得有很多事情一夜之间都变了,具体却还说不清楚。哎,为什么总是什么事情都说不清楚想不明白呢,这原因目前也未知。看来最后我得死在这个不知道上面,几乎不管什么事情,习惯性的就来了一句不知道。其实绝大部分事情,我都知道。糟了惨了,说漏了嘴,赶紧捂住。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发誓,我的确犟嘴。

    现在不管那些了,屋子一下空了,莫名的竟有几分无所适从。不过还好,李冰还在,勉强填补一些空白。这也是不好,她居然很得意的笑容,让我禁不住从心底生出些凉意,那样子完一副吃了葡萄不吐皮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