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对一个名词作解释,那就是婚姻。关于婚姻有很多莫名奇妙的定义,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也没见出一个能够良好地说明婚姻状态的词句。只能猜测,只能瞎想,并且最好从爱开始想起。但这瞎想的结果,多又是不好的。

    读大学那会儿,一哥们儿对女朋友说,我可不是一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那女孩子一听当时就感动了,结果当夜两人就了上床。

    后来分手的时候,那哥们理直气壮,一点没觉得惋惜。而且又拿出一条我至今都没能想清楚那女孩为什么要跟他分手的理由,我可不是一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我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人。

    这种问题的结果最后常常也是无果而终。无果而终,也算是有个好结局了,更糟糕的是,有时它会无休无止的缠上,那才是最要命的。

    我的生活开始出现分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分化。这个大约就跟生物进化是一样的道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进化总要进行,分化也同样要固执地开始。

    我突然觉得我开始有些像贼,所谓夤夜进屋非奸即盗,虽然并非长得獐头鼠目贼眉贼眼,相反还有几分常常被误认作是小白脸的资本。这丝毫不能阻止这分化拉开架势继续扩大。

    首先李冰比以前来家里的次数明显多了,与之相伴而生的蝴蝶效应,就是那个徐建,以及后来又莫名的多出了个不认识的陈天,他是跟着徐建来的。

    跟着陈天来的还有一个人,就是被我常常唤作一束花的易姝华。而且这个易姝华来了之后,我突然就觉得,屋子好像变小了。尽管我晚上基本不睡觉,但是晚上屋子里一环顾,明明白白的两张大床,挤占了我原来本就稀落的空间。只能将目光缩短一截,这下子好了,本来就短暂的目光,现在变得更短,鼠目寸光了。

    徐建不满意,也要硬着头皮往这屋子里挤。看得出来,他是看见这里人多热闹了。好的是,陈天晚上基本也不睡觉,就一直和我在灯下坐着,甚至常常有和我抢夺资源的嫌疑。不过也好,晚上不会怕鬼了。

    每次李冰来,我就会有意识无意识的感觉到,屋子里空气很紧张。当然不是我在紧张。说笑继续着,可能是冬天没安空调的原因,天开始冷了。

    易姝华来了一周之后,走了。她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隔得很远。她是突然说起想出来散散心,于是就叫她来了我这里。

    我没有陪她出去过一次,倒是那徐建,见到她比见到他老婆还亲,几乎将她领着走遍了这座城市的角角落落,估计也就男厕所没进了。听说要不是那守厕所的老头拦着,估计真连男厕所都被进了。

    陈天还没走,他跟我一样,都习惯晚上工作。他也跟我一样,也是做我这种自由职业的。他来的时候也同易姝华一样,突然的想起,就来了。不幸的是,轮到他走的时候,灵感作怪,他突发奇想,突然说不想走了,就干脆将紧邻着我的隔壁屋子租了下来。

    这下子好了,就像半夜出去捉鬼,没把鬼捉住,反而被鬼捉了。我把这种情况叫做,偷鸡不成倒失把米。真实情况,他还是时常坐在我的屋子里,跟我抢夺同一盏灯恩惠的那一点点光明。

    李冰来而产生的效应,不仅仅只是一下子带来了先前这两人。曾宜每天开始变得忙得不得了,李冰来的时候,她必会在。李冰没来的时候,她常常也不出门。我甚至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最近神经了,凡是我到哪儿,她也必会跟着。

    自古以来弱肉强食,都是生存的法则吧。每一个生物,不自觉得都会去遵守这样的法则。比如有人跟同时看上一块蛋糕,最原始的办法是决斗,胜者占有。现在当然不会决斗,但是某方面的力量,总是要胜过对方,才能拥有这块蛋糕。钱多,但是别人一拳将放倒在地,别动,抢劫了。最后还是归于强者。

    我不知道曾宜和李冰现在是不是就处于这种状况。但是我看出来了,她们在较劲。这很让我为难,我对她们都明言坦白。对于李冰的看上,我知道这跟喜欢,是有差距的。她很实在,绝不虚华,她只是想找一个居家过日子的男人。我曾经也就只想找个居家过日子的女人,所以我答应了。

    对于曾宜,我知道这种感觉对不对,但我知道这感觉是不同的,我不了解她,但是同情并且理解。她就像我一个远去的朋友,像一个理想,那么清净鲜活的挂在面前,只要伸手,便能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