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她居然拿出一个动作,保持住以往惯有的微笑。动作并不显得僵硬,可见并不是做作。

    “还是谢谢!”

    “天底下有这么好涵养的女孩儿,怎么去做了那种职业啊?”不禁在心里边无限的多出许许多多的惋惜。

    但是有一次我问她:

    “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呢?”

    她毫不迟疑的回了一句:“自愿的。”

    好像神情,随后有几分钟的落寞和空白。

    这让我没话可说,我原本还有着一些想法,诸如拯救堕落少女之类的。这简短而直接的话,立即让我的空想变成了真正的空想。不过她也不是少女了,能稍稍平复人心。

    但是从这念想里,我又得出了许多其他的东西。那些人一定是在风尘小说上很有造诣的人,因为看多了风尘,便也幻想着风尘里的艳遇。摸索了好几年,终于不抵现实的冷酷,风尘破碎,转而只好改投另类了。于是一不小心,寻找变成了拯救。

    我知道那拯救的结果,那女的跟着他跑了,并对外宣称,那是感恩。于是拯救再次退回到寻找。这也恰好证明了一点马克思发展的观点,质变再到质变,生生不息。

    “那为什么会自愿呢?”

    我好不容易极力挤出这么一句话来,被她一句话又给打回来了。

    “这问题没法解释,就跟吃饭一样,今天吃馒头,明天吃米饭,后来还吃汉堡,口味不固定。”

    像这样子打比方,那岂不是说吃饭也变成一种生殖行为了?

    不过,似乎吃饭确实是一种生殖行为。

    而她的话,大胆得我完没有准备,彻底无语,晕过去了。

    “其实什么事情都跟卖-淫-没有多少本质上的区别,满足我,我满足,最后再付钱而已。如果一个人结婚,那则只能说明,她卖得更彻底,嫖-客固定,终身制。”

    “可是……”

    “可是什么呀?”

    “我从来只吃中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