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说事啊,别瞎害臊了,整个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哎呀先抖抖。”

    一个从来都在人面前叫叫喳喳唧唧歪歪的人,突然像是良心发现沉默了,还真有点世界都消失掉进了黑洞的感觉。特别又是像她这样的人,说一般的也还能叫人接受,又凶又狠剽悍无比,突然里竟变得有几分温柔。但是要强调一点,那温柔不是从她身上透露出来的,而是不说话时,空气震动小而形成的弱气流。这剧烈的前后差异,真叫人受不了,能活活将人闷死。

    “吃饱了,不说我就走了?”

    “等等,那个,那个……,那个有没有女朋友啊?”

    “那个,那个,那个……”

    我是故意学了她的腔调,挤兑一下她。结果这一句话从我的臆想中出来却发生了意外。

    她一见我也这样吞吞吐吐便立即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以为我也不好意思。对于我的不好意思,她只好对我也不好意思了。

    但是像我这样久经战乱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让人说了去了,我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改守为攻,挽将倾于一瞬。

    “打探消息啊?是想给我介绍一个,还是别有企图,老实交代?”

    说到别有企图,我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体,我怎么看周围的人都用别有企图的眼光看着我,对我别有企图。

    我虽然承认我没有什么资本可以使别人犯罪,可以让别人别有企图,但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真正想企图的人,他才不管有没有资本。否则怎么叫别有呢?那跟一般的企图一样了,岂不流俗了?

    噫,我现在是怎么了?怎么企图也有高雅低俗之分了?唉。把脑子用力甩甩,甩干净些,这胡思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