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我吃了饭之后不会洗碗。就想不通人吃了饭之后,为什么就要洗碗呢?那狮子吃了东西之后,也不过是嘴巴抹净走狮子,轮到人身上偏偏就要多出这么些浪费时间的事情,千万别告诉我吃饭洗碗那是艺术。

    我基本不洗碗。不做,那并不代表我不会做。好像事实上,我不做也就是因为我不会。一个男人谁会没事去洗碗玩啊?就算是女人她也不会去玩这个。将碗往洗碗池一放,糟糕,犯了眼低手高的毛病。哐当一声,底下三个盘子打碎了。看这情形,好像不对,连忙插播广告。

    “原来将碗打碎也是这么件困难的事啊!”

    “还困难?也是挺困难的,一下子才打碎了三个,上面还有两个没碎呢。”

    李冰,我估计她比我嘴还要尖,说话从来就是能将人一棍子打出原形,绝对不用两棍子。曾宜就要好上许多了,也没多说。将碎的捡出扔了,三下五去二,就快要洗完了。

    “那当然,我准备部打碎的。”

    “那下顿吃啥?”世间女子,牙尖嘴利的,并不只李冰一人而已。还是古人讲得好,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估计是这小人没有碰上女子,而说这话的人也没有同时碰见小人和女子,所以才能并列,否则那肯定是有高下的。看来以后没事还是该多去古圣人那里淘点经验的,反正也死得远了,又没有版权,实用又公用,不用白不用。

    “把给吃了。”

    一不小心又说错话了,看见李冰在一边连翻白眼,样势是恨不能先将我给吃了。这也不能怪我,是谁发明的将这一句话弄出许多意思的?偏又同时好坏都有。

    我虽然只是随口一说,思想纯正,难保别人就会跟我一样干净,不往歪了想。难道我还能叫别人:“不准想,我要禁止的想法。”

    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可以统一别人的思想。再说我也不敢有啊,我一旦说我有,政府立即就得让我都没了。

    “李冰,干嘛啊?别动我的纸和笔!”刚被她白了几眼,好不容易,我把她给支过去了,她居然跑到我的桌子上去动我吃饭的家伙。

    像我这种半壶水还不开的人,自然是不会存在什么版权问题,可是那些东西,还是要保密的好。对于我来说可能没什么,对也可能没什么,但是她大大小小算是个政府部门里的人,万一她要说很黄很暴力,那岂不就只有被封杀的份了?那可真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扼杀英雄萌芽中。

    “我只是看看写的都是些什么嘛,哎呀,的思想有问题,题目就这么露骨,还有女同车,男人本性都这样。”

    这段时间很是无聊,笔下也枯竭了,没事便在家里抄诗经,就当练字了。怎么一跑到她口里就变了味了,还上升到了本性这么高的高度。

    我就说不能让她看吧,要是让她这么继续乱翻下去,我非得只剩下一堆白骨不可。

    “看那是我写的吗?亏还是个知识分子,知识分子要都像这样,我干脆拿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谁让摆了那么大几个字在那上面,文人要都像这样,我就用根头发上吊吊死算了。”

    “那咋不去死啊?”

    “去死就死,做鬼缠死。”

    “们两个打情骂俏,当我不存在透明的啊?”

    好像是啊,话一说得兴起,就忘形了,真把她给透明了。赶忙住口。有外人在,绝对不能太过自由,话更是不能太多,话多招人厌。我还想要保持最后一点儿矜持,不能图一时口舌之快,毁了我这么多年辛苦建立起来的美好纯洁的公众形象。尽管她认识我才一个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