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洁将白树送到住处就回去了。林月还没有走,将屋子里的小桌子支起,放在床边不远处,给白树倒了一杯开水放在上面,顺便将他的屋子稍稍整理了一下。才掩上门,走了。

    “林月,谢谢。”林月临走的时候,白树突然对林月说。白树说话的时候,会牵动身体疼痛。不过忍一忍,还是能勉强说话。

    但是声音已经下楼,估计也听不到了。

    白树躺在床上,可是却睡不着。头脑昏沉。一会儿,终于勉强坐起来。正是对着窗子的方向。

    这时候门却突然被推开。林月去而复回。

    “我在楼下给买了点吃的,也放在小桌上了啊,开水也在这儿,渴了饿了伸手就能拿到。”

    白树都看到了。但是林月还是说了一遍,就像是在对一个小孩子说话一样,每一样都交待得清清楚楚,才能放心。

    “林月,谢谢。”

    “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我都听着呢。再说了,朋友之间,照顾一下,也是人情,不用这么说。”

    “我还是想说,谢谢。”白树有些固执,好像钻进了牛角尖的小老鼠,无法回头。

    “那随了。我就走了。自己坐着吧。”

    林月将门掩上,下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于一片静谧。

    白树望着窗子,从现在的位置斜斜看出去,一片不太沉静的天空,夜色渐深渐浓,远远的也看不见什么。良久,似乎是有些饿了,或者是想起了,白树将目光移下来,落在小桌子的东西上。

    一大碗粳米粥,一份凉菜。并没有多余的。极尽简单。

    白树挨起来,菜是凉的,粥还是温热的。

    突然老板娘推门进来,看见白树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拿着筷子,正要下箸,却转头看她。这个奇怪的姿势,令她忍俊不禁。

    “哟,这就吃上了?”老板娘环顾了一下白树的房子。想要坐下来,但是发觉没有地方可坐,只好站着。老板娘顺路,专门过来看白树的。

    “刚才在楼道碰到,吓了一跳。怎么半天不见就弄成这样子了?”

    “意外。真是意外。”

    老板娘看着白树没忍住一直笑,这让白树也一直在想,她是不是故意来看人笑话的。不过白树当然只是想一想了,并不会将这种想法当真。他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再说老板娘也不是那种会落井下石的人。

    “到这周星期四,的伤大约能好得到下地正常行走吗?”老板娘问白树。

    “今天才星期二,应该可以了,现在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散痛。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