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哐当一声,紧闭。

    隔了好长一会儿,浴室里没有水声,竟传出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

    风子推开了浴室的门。赤裸裸的身体,坐在地上,湿漉散乱的头发,水滴一滴一滴乖戾的往下滑。滴落。

    几乎看不到脸,也看不到眼睛。但是风子敢肯定,那双眼睛一定是睁着的。在凌乱不堪的头发下,像是死鱼眼睛一样的睁着。

    风子拿了一条毯子,将那女人裹着抱到了床上。用毛巾,给她擦头发上长长短短参差不齐的水珠。给她盖上软和干净的被子。

    这一切动作都没有话语。屋子里就只有动作碰及物体上偶尔发出的微弱的声音。

    和那女人一直抽泣着的呜咽。

    风子最后还是决定回去。都说好奇害死猫,虽然不至于真的死了猫,但是眼前的这种情形确是好奇惹出来的。

    “能不能陪我说会儿话?”那女人显然没有看,风子将要踏出门槛的脚一下子停住了,最终又收了回来。

    “说吧!”风子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来。窗子挂着一张黑色的窗帘,拉上了。屋子很昏暗。风子想要将窗帘拉开,这样说话时也就能敞亮些。被那女人摇头止住了。

    这女人却一直不开口说话,她发现实在找不到什么可说的。

    风子也就不说话。望着这女人,一会儿转头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楼下。外面该有太阳的,只是没有阳光,被屋子后浓密高深的竹子遮挡住了。

    风子就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在路上碰见的那个女人,个子很高,骂人很凶。骂人的时候,一手叉腰,不断的往前指,追着人骂不放,两个**也就跟着她的走动上下不断的晃荡。

    那似乎是他目前见过最大最凶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