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垚开门的时候似乎没想到是陆和,眼睛微微睁大,吓着了似的。

    然而对着一张笑脸,谁都不忍心摔门,于是白垚也做了三分钟心理建设,说:“你要干什么?”

    含着警惕的恶言恶语。

    “处理下伤口吧,你一直不来医院。”

    陆和拎起小药箱,一双眼睛担心地看着白垚贴纱布的脑袋。

    白垚一时间看着陆和的笑有点出神,错过了最佳的拒绝时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人已经自顾自进门了。

    陆和进门之后下意识环视一圈,没有奇奇怪怪的陌生人,也没有上次那小孩,松一口气。

    白垚揉着眉角,不想说话,把人让进来后还给陆和倒了一杯水。拿出最大的忍耐力,装一个好患者和好邻居,说:“坐吧。”

    陆和就坐了。

    二人面对面坐下之后,谁都没说话,气氛又开始停滞。

    “不是换药么?”

    白垚忍不了陆和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的眼神,觉得因为一个眼神就心软的自己很泄气,但又毫无办法,只能主动破冰,换完药赶紧把人撵走。

    他多一秒都不想跟陆和多呆,糟心得慌,总是能想起点不该想起的缠绵悱恻,气人。

    陆和给人处理伤口的时候,真的像个好医生,捏着小棉球蘸着碘酒擦上去的时候,还怕疼似的吹两口气儿,就跟受伤的是他自己一样,一张脸都皱起来了。

    只是二人靠得太近了,白垚盯着陆和的下颌线,沿着这条线来回勾勒两圈,又顺着往下看,瞄上人的腰。暗自琢磨着,年岁倒是长了,眉眼骨骼定了型,身上却还是一点肉没有,甚至比以前还要瘦一圈。

    伤口已经转好了,消毒擦药就两分钟的事儿,陆和擦完药给人重新贴上纱布,却没打算走。

    开玩笑,好不容易进来了,五分钟都没呆够又出去了,像话么?

    不像话。

    于是陆和把东西收进药箱里,托着腮看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点吧。”

    白垚抬眼看他,没说吃了也没说没吃,丢下一句:“一会儿有客人。”

    陆和一愣,想到那个年轻好看又命好的秋河,心里又开始冒酸水,好不容易强压下去,说:“那一起呗,我做饭特别好吃。”

    “你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