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伯纳,缩了缩脑袋,总觉得这个青年人的眼神有点不正常的激动……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纽约虽然不是哥谭,但是也有一些疯子的。

    就在这个时候,伯纳缓步朝着报亭走了过来。

    他伸手拿起摊面上的报纸——

    拿回去当个参考。

    伯纳很自然的想着,转身就准备离开。

    报亭老板一看,连忙叫住他:“诶诶诶……”

    你还没给钱呢……

    伯纳转过头来看着报亭老板,没有说一句话,却吓到了老板。

    他有一张相当冷漠到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但是这并不能怪他,在来到这个世界,他经历了10年全世界只有他和另一个生命的生活。

    而且那个生命还是一条狗。

    所以基本上10年,伯纳没有说一句话……当然,他的语言系统并没有因此而退化,但是他的面部肌肉因为10年毫无波澜的生活所以需要一定时间恢复。

    这样才导致了他现在有一张冷漠到看起来仿佛在恐吓老板一样的脸。

    报亭老板被吓到了,他没有想到有人会因为一份报纸大庭广众之下就威胁袭击,于是更加觉得伯纳肯定是个神经病。

    转头一想,为了一份报纸得罪一个神经病是一件很划不来的事情。

    于是,叫了半天,最后只能憋屈的说:“没,没,没什么,你走吧。”

    被莫名其妙的叫停,又被莫名其妙的说没什么,正常人都会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

    但是,已经10年没有正常社交的伯纳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连和报亭老板多说一句话都没有,就抱着自己刚刚得来的消息满心的欢喜走了。

    走了两步,他又转了回来。

    以为伯纳是突然醒悟,决定支付自己报纸费的老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谁知道伯纳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比划了一下:“你这里有没有那种……可以告诉人什么地方在哪里的东西?”

    长时间没有开过口,突然一下开口说话,伯纳的语调有些不自然,仿佛是机械合成的声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