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我们这方圆十里的人不也都被你拖下水了?你搞得我课堂上都不敢看书了,这周还没到达预计的量。”薛文青趁机掐了掐余娇肉肉的脸,然后收回手,“其实这样也好,正好月考快要到了,被班主任盯紧点你成绩也上得去。”

    “青,你不懂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摆脱这个‘当红炸子鸡’的title。”余娇叫苦一声,然后不自觉地就看向了隔壁足智多谋的陆凯川,本来是想求他给自己出点良策的,谁知道他的一双眸子也正在看着她,平静如水,幽深如海。

    他的鼻梁挺直,单眼皮是上扬的弧度,五官起初看是锋利不近人情,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觉得柔和。

    是他先开的口,“干嘛?”

    “哦,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这种殊荣。”她胡口乱诌。

    已经适应了她的无厘头的陆凯川似乎也不觉得意外,回道:“不要。”

    他继续埋头在书海中,只是余娇歪着头偷看,发现他今天好像也有点神不守舍,题目做来做去还只是停留在第三题。

    余娇点了点赵世的脑袋,说:“陆凯川今天好奇怪哦。”

    赵世正补作业补得手忙脚乱,转过头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川哥不是自你来到这个班之后就一直都挺奇怪的了吗?”

    “你是说,这是我的问题?”

    平时口无遮拦的赵世突然变得很保守,有点欲言又止那味儿,“也不是吧,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川哥找到克星了……”

    余娇很认真地在思考着。赵世还以为她开窍了,谁知道她一开口就是雷击,“讲真,我真的没有对他下蛊,你该不会还在怀疑我吧?”

    看着余娇一脸“你别冤枉我”的表情,赵世真的无语了……别说他帮理不帮亲,只是他川哥一生辉煌,怎么就沾上娇姐播下的情蛊了呢?像娇姐这种这么迟钝的,该不会要等川哥有了老婆孩子之后才幡然醒悟,知道他们彼此有过好感吧。

    他心里也为他们感到焦急,可又像青姐说的那样,谈恋爱毕竟是他俩的事,他瞎掺和些什么呢。

    算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赵世:“那个,娇姐,我还有物理作业要补,要不你还是自己思考思考个中原因吧。”

    “四儿,别啊,作业难道比你娇姐还重要吗……”

    “作业是挺重要的。全班的语文摘录本就只有你的没交了。”陆凯川把这个问题拦截了下来,悠悠开口,引得余娇头皮发麻。

    好像他明明在专心致志地做题,却能够不放过他们所说的每一条信息一样。这么想来,她刚才和赵世的讨论,他也全部都听到了?

    “什么时候布置的摘录作业,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余娇急得,说话都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他像是心情不错,语调听起来都没有平时这么冰冷,“就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