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做出这种事之前就已经做好会被她揍一顿的心理准备,或许她还会像以前那样避他不见好几天,更严重的,她会偷偷摸摸地回国。

    但他没能忍住,她说出那句话之后,他就忍不住了,用手隔出一道岌岌可危的障碍已经是他摇摇欲坠的理智最后的警告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双珀色的瞳孔深处捕捉到她的抗拒,然而里面空空,她没有抗拒,也没有排斥,只有显而易见的茫然与紧张无措。

    陈白霜跪坐在地板上,僵硬了很久,直到他尝试着退后,她突然伸出手,拉开他盖着她下半张脸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能够挡住她的半张脸,手指上有一股淡淡的水果味的洗手液味道,指节修长,两根手指就能完全挡住她的眼睛。

    她的呼吸悄然停在他唇边。

    一触即逝,像冬天的第一片雪在唇上融化,缓缓氤氲出一丝冷意,随之而来的却又是能够淹没理智的悸动。

    她匆匆缩回脑袋,露在月光下的脖子红得不像话,睫毛也在颤抖个不停,却还是努力绷起脸,语气超凶地警告他:“我、我可以对你做这种事,但你不、不可以!”

    他的喉结滚动好几下,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哦。”

    “我还在生气。”她故作冷静地强调。

    “嗯。”他应着,静默片刻,唇角弯起无法掩饰的笑,带着松了一口气的亲昵,“好,等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我再亲你。”

    “……”

    陈白霜一把将他推出去:“你做梦!”

    隔天一早,陈白霜甩开五条悟,独自去往高专打卡,沉迷工作不可自拔,数次将五条悟轰出她的工作领域。

    好在高专这边正好遇到棘手的事,昨天晚上袭击五条悟的特级咒灵被捉住了,由乙骨忧太亲自押送过来的,原本还有一个特级同伙,可惜让那家伙跑了。

    不过,只抓到一个已经很不错了。

    忙碌了好几天,陈白霜终于能去家入硝子那里蹭空调,顺便帮她送了几份今日报纸。

    送报纸是顺便,实际上她有其他的事想问家入硝子。

    “硝子,你有五条悟以前的照片吗?”

    “以前是多久以前?”

    陈白霜迟疑:“他不戴眼罩的那个时候。”

    “戴绷带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