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可是布料的行家,瞟了一眼布料,然后,不经意地看向上官清儿。

    唐天大体明白玲儿的意思,这才让珍儿换了布料。

    珍儿抱着布料,不满地看着拎着狗鱼走的汉子,这才冲着玲儿道:“玲姐姐,这料子,我也是知道,在青州城少说也得十两银子,怎么用条鱼就换了。”

    玲儿转头看着远去的汉子。

    汉子衣着倒是光鲜,比起流民来,大有不同,走路一副慢条不乱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商子的样子。

    唐天倒也没太注意汉子的情况,他心里想着另外一件事。

    眼下,部族人进了寨子交换物品,这是一件好事,尽管都经过检查,可是这件事一定要控制好,要不然早晚要出乱子。

    回来后,唐天并不急着给大家做鱼吃,而是把上官清儿叫到一边,道:“清儿,你马上派人,将东西两侧划出一片区域,专供大家交易使用。”

    上官清儿一听便知其中利害,急忙带着人出去布置。

    这时珍儿一脸的不高兴,道:“唐天哥哥,你说说,这么好布料,怎么没有人会做衣服呢,要是在青州,仁昭姐姐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师傅,做最漂亮的衣服。”

    唐天知道,此次北上,青州所有的产业都留在青州了,服装店,烧鸡店连一个师傅都未带来,现在城里的流民,连他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这时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匹布料有问题,急忙问道:“你们可知道,当时换布料的人吗?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珍儿见唐天问道急迫,更是一脸不解,道:“怎么了,唐天哥哥,你还要换一些吗?”

    “玲儿,你还记得那个汉子长什么样子吗?”

    “我只记得他的衣服不像大多数流民,还有,他走路一副慢慢悠悠的样子,也不太像商人……。”

    “这就没错了,那个人一定有问题?”

    玲儿见唐天真得急了,也意识到问题有些大了,这才问道:“到底怎么了?”

    “他十有八九是混进来细作。”

    “可是他是汉人呀,他的身材、言语都不像金人,不可能是金人的细作?”

    “是呀,唐天哥哥,不能就凭着一块布就断定是细作,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没错,就是这块布,才可以断定他是细作?”

    “不可能,这块布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