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刻骨铭心,刺痛着唐天的心,不尽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像一个大男孩儿,默默地流着倔强的泪水。

    另一侧,上官清儿同样拉着珍儿的手,如同泪人,模糊的双眼盯着珍儿的脸,泪水不停地滴在珍儿的手上,发出轻轻的滴滴音。

    这一刻,时间如同停止一般,房间内的所有人都盯着珍儿,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仁昭公主也安安静静地守在珍儿床边。

    女医官们同样两眼泪水,无助又无奈地看着小师傅。

    她们所有人都是珍儿手把手教出来的,她们同样知道,珍儿的伤,只能听天由命了,外伤是止住了,可是内出血只能靠服药,可是药物效果只有天知道。

    突如其来的主故,让所有人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

    唐天没了泪水,不知是珍儿的手拉着唐天,还是唐天的手拉着珍儿,总之两人的手就没有分开过。

    外面打斗声没了,脚步声停在门前,却没有人敢进来。

    仁昭公主看着女医官无助地表情,愤恨吼道:“珍儿,我去给报仇,宰了几个禽兽!”

    唐天这才从惊恍中醒来,咬牙切齿道:“让他们求死不能,一定不能让他们死!”

    然后又看了眼双眸紧闭的珍儿,道:“珍儿,放心,谁要是动你一下,我就要他九族的命,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

    然后又愤怒地看着门外,道:“马上放紧急信号。”

    “传令,封闭码头,所有人只进不出,违者杀。”

    唐天再也无法用理智来解决问题,他现在只有武力、报复,不管是谁,遇谁杀谁,遇神杀神。

    上官清儿看着唐天少有愤怒,没有劝阻,接着声音阴冷道:“传令女兵,封闭整个开京,东西南北一律不准出入,违者杀。”

    “通知李宝将军,马上带人查抄王爷,查抄三司府,一个都不能放过,反抗者死,实行街禁,凡持兵器上街者,统统捉起来,反抗者死。”

    唐天冰冷地声音过后,船屋时又恢复了安静,外面仁昭公主的鞭子声音啪啪直响。

    “告诉仁昭,放盐水打,放海水打,通知医官,一定不能让他们死,救活了,再打,狠狠地打。”

    唐天声音冰冷中透着恨意,如果不是珍儿的手拉着,他恨不得亲手去打,替珍儿狠狠地打,打死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打死这些伤到珍儿的家伙。

    珍儿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他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遭这样的罪,不公平,这不公平,为什么不是自己受伤,死老天,你真的是眼瞎了吗?

    “唐大哥,擦擦手,帮珍儿擦擦手,珍儿,她爱干净。”

    上官清儿的声音很轻,轻得担心会吵醒熟睡的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