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老哥哥——”

    堂屋内,沈珠曦扶着泥墙,浑身冰凉无力。

    她只是醒来后口干舌燥,想要一杯水罢了,却不料听到这么可怕的话!

    她惊慌失措地回到床上,险些摔了一跤,好不容易才在李鹜进屋前,把那床有陌生男人气味的棉被盖到了身上。

    “就是她。”李鹜说:“吐了之后就晕倒了。”

    沈珠曦紧紧闭着眼睛,努力平复急促的心跳。

    有人坐到床前,拉起了她的手——竟然没有放上一块丝绸遮挡,就这么直接摸上了她的手腕!

    “脉搏急促,潮热发汗。”那人伸手到她额头探了探,又摸了摸她的眼皮,说:“形体消瘦,眼球掠动,脉快而无力,我观此症……”

    “说人话。”李鹜说。

    “这姑娘有虚热,我开几服药就好了。”

    “行,开药。”李鹜说:“治不好我再来找你。”

    “这方子,我回素心堂再写给你,你来拿方子的时候,一道把药捡走。”

    “我和你一起去。”

    李鹜跟着唐大夫走出堂屋后,唐大夫在院子里停下了脚步。

    “这姑娘不是县里的人,她和你什么关系?”

    “认识而已。”李鹜言简意赅道。

    “你可不能做那强拐民女的生意——”

    李鹜不高兴了,两道浓眉拧作一堆:“老子是那种人吗?”

    “是啊!是啊!大哥还给她吃了好多猪下水呢!”李雕儿帮腔道:“连我的份都吃走了!”

    “你闭嘴。”李鹜一个眼刀过去,李雕儿委委屈屈地蹲下了。

    “现在各处都乱得很,她那模样,绝不是普通人家养得出来的。你别怪我多管闲事,老夫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这都是为了你好……”

    “知道了,知道了。”李鹜说:“既然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这出诊费你还好意思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