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伞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了,她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应该发烧了,但起床后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走出房间时,周一鹤已经煮好面条,正坐在餐桌旁吃着。

    殷伞看着桌子上另一碗看似夹生又坨成一团的面条,顿时食欲全无。

    不过为了不打击周一鹤做饭的积极性,殷伞还是硬着头皮爬到椅子上,端着碗吃了起来。

    果然口感微妙啊。

    殷伞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边吃着边问周一鹤是不是给她吃了什么药,药效过于优秀她想囤点儿。

    周一鹤意味深长地看向殷伞,表示是异能组的壮汉帮她治好了她。

    回想起壮汉给那小孩儿治疗的场景,殷伞吃面的动作顿时一僵,接着起身跳下椅子,钻进卫生间连着洗了三遍脸。

    从卫生间出来时周一鹤正在接电话,殷伞便回去将剩余的面吃完了。

    挂断电话后,周一鹤说那些剩下的孩子舒左已经找人安排寻找家人了,殷伞听后顿时安心下来。

    周一鹤端着碗正欲去厨房,却在转身的时候身形一僵,手里的碗“啪啦啪啦”掉在了地上,殷伞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殷伞连忙走过来,见周一鹤宛如失神一般毫无反应,立刻伸手晃了晃他的衣摆,“周一鹤?周一鹤你怎么了?”

    周一鹤像是刚回过神似的猛的一惊,他瞪大眼睛喘了几口气,稍稍缓和一会儿后缓缓低头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碗筷,迟疑道:“……我没事。”说着找来垃圾桶,将地上碎掉的碗筷收拾干净。

    殷伞观察了一会儿,见他动作自然面色红润,似乎确实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只是殷伞还没来得及放下心来,周一鹤这种失神的状况越发严重。

    起初只是一小会儿,之后时间越来越长,无论殷伞怎么喊,他都没有回应。

    殷伞不确定他是不是生病了,想找舒左帮忙,周一鹤却摆摆手,捏了捏鼻梁,表示自己大概知道为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妈妈死亡的日期越来越近。

    殷伞准备带周一鹤一块儿回去原来的时间,她甚至看了一眼筒子楼的高度,除了有护栏需要翻爬之外,高度正合适。

    只是正当殷伞准备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周一鹤的时候,对方又失神了。

    随着失神次数的增加,殷伞对此的适应性也慢慢增加,见周一鹤站在原地不理人,她便拿着小零食缩在沙发上等着。

    约莫几分钟之后,周一鹤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