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席听着女孩的威胁,猛然停住脚步,转过身,低着头直视她眼睛,继而往前面迈了两步,将简言往后逼退了两步,冷笑着说:“好啊!去告!看大家是信,还是会信我?”

    的确,只要简席反咬一口,说简言勾引他,想凭借他提升在简家的地位,是没有人愿意相信简言的指责。

    简言看着男人咄咄逼人,反将她一军,她急了,急得哇哇大哭,抬起两只小手,胡乱砸在他胸膛,骂道:“混蛋,混蛋!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弱肉强食,不是很懂吗?”男人没有阻止她的发泄,反而看着她涉临崩溃的模样,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至少,此时这个脆弱不堪的她,是真实的她,她没有扬言要报仇,没有以死相挟,没有拉他当垫背,只是简言不与他赌狠,他都会稍微舒服。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究竟怎么把得罪了?”简言揪着男人的衣领,质问他。

    “因为我讨厌!”他口是心非。

    “可是昨晚,昨晚在床上还说过喜欢我?怎么可以……”她情绪不受控制,哭得一塌糊涂,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简言,是真傻?还是装傻?男人骗上-床的话,也信?”此时,简席看着她哭哭啼啼,无可奈何、极其无助的模样,就快扛不住了,可是想到她要拉着他一块死,他又硬扛下来,继续与她抬杠。

    “我没信,我一点都没有信,可是不能这么无耻,睡我那么多次,总要帮帮我,而且我是的亲妹妹,怎么能够这样害我,把我一辈子都毁了,知不知道?”

    简言从来没有如此脆弱过,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求过谁,从来没有向谁说过这么多好话,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他白白睡了,却又无能为力去报复他。

    她所有尊严在他面前被踩碎的连渣都不剩,对面他的强取豪夺和威胁,她无力反抗。难道她就要这样遍体鳞伤,一无所成的回去吗?她好恨,恨不得撕碎简席,恨他为什么要回简家,恨他为什么要招惹她,为什么给她一点点希望,又把她的希望摔碎。

    她揪着他的衣领,眼泪婆娑看着他。她想,他总要给她一个答案吗?一个讨厌她的答案。

    男人看着她泪如雨下,看着她怒不可言的模样,突然心软了,他深吸一口气,将她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拿下来,轻轻替她擦着眼泪,说:“先回家,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混蛋!混蛋!”简言看着男人若无其事的模样,除了骂他,还是骂他。

    随后,她便被他抱了起来,走进电梯里面,直到电梯停在玄关处,他才把她放下来,让她自己去穿鞋子,进门。

    客厅里,简言傻傻的坐在沙发上,头脑一片空白,明天,她就要从这个房子滚出去,就这样回到简家,让她怎么和爷爷交待,让她怎么开口去提入葬的事情。

    此时,简言鬼迷心窍了,一心钻进入葬陵园的事情。也正是因此,她才会被爷爷和简席牵着鼻子走,没有一点主动权。

    简席看着傻坐在沙发上的简言,不以为然的命令:“洗澡!睡觉!”

    简言听着男人的命令,像木偶一样,呆呆走进卧室里面,呆呆从衣橱里拿出自己的衣服,呆呆走进洗手间。

    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简席推开洗手间的房门,问:“确定能行,不用我帮忙?”这会儿,他的气已经消了许多。

    听着男人的问话,简言摇了摇头,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