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在他的手中,而且还死得这么不堪。

    赤身…裸…体,死在简家。

    难道她的忌日也要跟妈妈同一天吗?

    本以为回到简家,可以查出母亲自杀的真相,没想到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她输了,她压根不斗不赢姓简的人,她的双脚不再挣扎,轻轻闭上眼睛,任凭泪水从眼眶夺出,她痛,浑身都痛,却都比不上心口的疼。

    顺着她眼角落下的泪水,一直滴落在简席的手背上,他能感受到她泪水的滚烫,同时也清醒了半分,看着眼前的女孩,看着她轻轻闭上的眼睛,一副生无可的模样,他咽了一口口水,毫不客气将他扔在地上。

    简言被摔在地上的时候,摔懵了,忍不住咳了起来,随后,连忙抓起掉落在床沿的薄被,将自己盖住。

    尽管两人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尽管她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看过,吻过,她仍然害羞,仍然觉得可耻,而且他刚才对她的讽刺,让她更不愿意把自己的狼狈呈现在他眼前。

    简席看着女孩用被子遮住自己,觉得很可笑,心想,这会儿,她又在装什么圣女,请他跳舞的时候,为何又那般主动,小脸靠在他怀里的时候,怎么就没半分不好意思。

    这会儿,简言不管做什么、说什么,简席都不信,只觉得她在演戏,何况她之前的种种迹象早就透露出她的不安份,不管对他,还是对季子洋,或者是纪笙,她不一直都这么风…骚吗?

    简席坚信,眼前的女孩在面前是什么模样,在其它男人面前也是什么模样,她所有的矜持,不过都是戏,博取同情的戏。

    他之前就是因为信了她的戏,所以才落得如此田步,才会让她有机会爬上自己的床。

    如今的他,多看她一眼都恶心。

    于是,蹲在地上,伸出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讽刺:“简言,把委曲兮兮的表情收起来,这招已经失效了,很不好意思,的美人计白使了,从现在起,别出现在我眼前,滚!马上滚!”男人说完,就把她扔开了。

    坐在地上的简言,听着逐客令,紧紧咬着下唇瓣,一双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掀开遮挡住身体的薄被,抓起地上的衣服,当着他的面,快速穿起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咬着牙,昂首挺胸走出他的房间。

    她每走一步,下身就像被刀割一样,可她一直咬着牙,坚定走出他的房间。

    她迈出他房间的那一刻,整个身子一软,软绵绵的靠在墙上,然后一跛一拐走进自己的房间。

    浴室里,她看着身体上满目琳琅的伤痕,两只小手紧紧握成拳头,想着简席对她的嘲讽,想着他说她这种货色不配爬他的床,她气愤,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对他做不了。

    花洒下面,她将自己冲了无数遍,直到天亮,她还在洗澡,她要把关于他的味道,部清除。

    他说,让她别出现在他的眼前,她又何尝再愿意见到他。

    来到简家整整一年,从来没有如此挫败感,她想离开简家,远离这里的每一个人,可她能有选择吗?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简言抓起电话,拨打了一通求救电话,她说她撑不住了。